刘  彭
1986年9月出生于山东滕州
现生活、工作于北京。

一支特立独行的笔   
“徘徊在深夜,我们已经走过的路,生命的耀眼不再奢望,残留岁月中,没有了我们的天堂,我们的灵魂在抵偿。”

这是张楚《一颗不肯媚俗的心》的歌词,完全是一个叛逆者的姿态以审视的目光来看待自我、历史和传统;更多的是氤氲在中国西北部那些大漠边寨的凄荒、沉重以及生存的蒙昧、困惑的氛围之中。“我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其眼光之犀利、深刻可见一斑,从不以镀金的眼光直指历史直指自我,这就是张楚的不肯媚俗之处。有人说他是中国最寂寞的歌手,因为他从小四处飘泊流浪,有人说听他的歌特别感伤,因为歌声浑厚苍茫。他大部份歌曲创作的时候都是走在路上。我要说他不孤独,因为他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的有些作品是因为一天的烦恼或者孤独,用笔墨在发泄,从书写中找到自我。左右徘徊,满脑子乱想,能想到贪官、专家、官二代、能想到北漂的蚁族一代。在思维模式没有被固定之前,我能想到的是笔墨诠释的时代性。钓鱼岛事件,十年的文化大革命,1989年的大学生闹学潮,这些我做梦都想经历的事件,通过视频和文字我能深入其境的参与进去,我用“文字语境“来表现时代符号,例如“钓鱼岛”、例如“红卫兵”等。冥思苦想,每每实验一张作品后,就会呈现一种意向的笔墨意趣,意趣很抽象,我用线条和墨点来适度的表现结构,结构的夸张与线条的穿插,在白色的宣纸上打上疑问,等着回答。

然而我的第二批作品呈现的线条故事。线条是书法的精髓,书法本是抽象的,也是中国传统艺术的根基,汉字就成为书法书写的载体。我在书写的过程中赋予线条的形态以形象性,用笔给予线条以生命,这样线条就开始有了故事,它是我诠释艺术的载体,并且以一种委婉而又抽象的描述来诉说它的故事。至少可被想象,可被理解,或者荒凉,或者迷茫。

地板上透过毛毡也能渗上墨,贴了地板纸的地板也俨然成为一幅水墨画,不均匀,没有可重复性。过程变得越来越有趣。当一件作品完成之后,拉过来自己的椅子,坐旁边,思考,10分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站起来看作品,一会走出去逛一逛,要么就是倒着看作品。在来回溜达之间,墨也快干了,看些墨晕染的变化我是无比兴奋。

创作这一批作品,我想说的是,我不是在写字,而是在说自己,说自己的状态,说自己对书法和对待艺术的态度,说我的生活,说我的故事,突然我发现我就是我,一个愿意为书写兴奋的人。

感受到书写最本质的挥洒,这种感受是在案头写字没有的兴奋,能听到毛笔蘸墨调和后声音,落纸后啪啪入纸的墨产生的那种摩擦,这是一种快感,让墨象充满大脑,此时的墨会蹦出宣纸,蹦到我的赤脚上,我的干净的床单上。本身床单很干净,沙尘暴袭击的城市很脏。这是一种力量,一种就想书写的力量。不管是什么,不论写的是什么,我更注重和享受的书写的状态。

毕加索说:“在我们这个精神薄弱的时代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制造热情。有多少人真正读过荷马史诗?可这妨碍不了满世界的人都在谈论荷马。荷马神话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热情是我们和年轻一代最需要的东西。”

                                                         2013年3月9日于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