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安
1986年10月出生于广西平南
现生活、工作于北京。

来自东西方向的暖流
艺术、哲学、 宗教都是人类的自恋,都应该适当保持距离,才有真善美可能。
如果把哲学当艺术对待,有了距离,看清哲学究竟是什么,将艺术作艺术来玩,就玩世不恭了;将宗教作宗教来信,就迷惑了;将哲学作哲学研究,就学究了。
木心先生在讲希腊罗马神话时如是说。

刚来北京时就觉的好玩刺激,好些年过了,随着年龄长大,会失落、焦虑、茫然、不知所措,容易迷失。或许就是木心先生说距离没摆正吧。兄弟说他心凉的时候就听《海阔天空》,我心凉的时候就学周星驰电影里的困境,在方型困境的洗澡间边洗头边刷牙洗澡哼着乱调子。

一年前,每个星期的固定时间躲在美院昏暗画室画人体,满屋松节油的味道,逐渐成为一种生活。哥们问到模特怎样,我说丰满,他总带一字,尾音拖的很长“cao”。我的这批作品总是和现状的生活状态紧密关联的,材质上并没有刻意的挑选,只是有这么一个东西,画着画着就成现在的样子,没有做作的挑拣中西方材质的矫情。《再见小米》是我新买的手机,用了没到5小时,就被小偷看上了,怀着淡淡的怀念用油画笔写了几句再见的话。《点》系列是用2008年从刚到北京到2013年间的每年春节收集的红包,上面的印刷字体:万事如意,身体健康,新春大吉。这种日常状态通过物质的痕迹斑驳颜色,呈现时间的痕迹。《抹掉的唐诗》是我在一次笔会上遇到的,笔会偶遇同内容作品,书法家是复制相同的符号,之后尝试同样诗句涂抹修改信息会发生变,诗已不是原来的诗了。

今年本想呆在北京过年,年二九当天无事再次观看纪录片《小山回家》《小武》里生活本身的质感蔓延,今天社会还是有小山一样的人,难道我今天就做一回小山?焦虑、茫然,心里打鼓,摊开五张宣纸,自造的笔奋力发泄情感书写电影题目《靳小勇的哥们、胡梅梅靠山、梁长有的儿子:小武》,那一刻是爽快的,写完决定不做小山了,决定回家过年。那刻不是在写字,而是在说自己,说自己的状态,对待艺术的态度,生活的态度。然而我是幸运的,除夕的晚上在万米高空飞机上吃了年夜饭,上下一片喜庆时刻,来自东西方向的暖流,心情激动不已,只是因为又是一个36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