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余话


    没有诗人能力,却有诗人情怀,总愿让作品之意穿透胸膛,直入心境,如大哭后的释怀。因而躲在画室享受寂寞,成了我的生活方式。
    一天,推开春暖还寒的窗子,忽觉自己已与世相隔甚远了。谁知我,我是谁,为啥画,画给谁……?惶惑中看一眼似乎已不认识的自己。窗子既然已打开,就算跳下也要去寻找点有生气的天地。
    今天,一个人的成功取决于综合素质。想想自己,性格、能力诸多方面都存有先天的缺陷,用“享受寂寞”来安慰自己,其实是一种无奈。偶有因萧红的原因,媒体请我谈连环画《呼兰河传》的创作,脸红。二十年了,还在用这支撑着自己。
    这些年真的没太敢偷懒,画了些费时费力的工笔。而写意及其它杂画,不想算在这本账上。这些工笔中,以《静园系列》和《旧城系列》为主。前者是追求一种静谧、恬淡、安逸略带伤感的美好情怀,一种东方之美。《旧城系列》是苦涩中的玩味。透过城门型的画面看进去,某种意义上说,旧城内其实就是一个社会,一个民族的当时形态。背景影像建筑的衬托、对此,你会产生联想。
    心理情感与生存状态不是用来如“祥林嫂”到处说的,画本来也不是能用文字诠释的。看别人出本画册,甚至大红袍之类如探囊取物。而我一本小册也像高龄孕妇难产,但总算生下来了。庆幸中说上几句,算作画外余话吧。

                             侯国良
                        二零一三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