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虹饮涧  落霞浮浦

                                                               ——胡秋萍其人其书印象  

杨天才

 

 

        戊子夏月,我有幸拜观了胡秋萍近年所精心创作的一批作品。这些作品幅式多样,书体丰富,更为重要的是,作品中融进了新的创作思路、新的表现手法,和她以往的书法风格已有较大的不同。下面,我就其人其书谈一些感性的认识。

       胡秋萍是一位当代中国书坛所关注的、有影响力的女性书法家。

       20世纪90年代初期,她就以大气豪放、郁勃沉雄的王铎书风而饮誉书坛。她的书法早期以王铎书风为基调,汲取雄强率真的元典书法精神, 展现了其丰富的表现手法和深厚的传统功力。这一时期,其作品线质圆劲而富于弹性,墨色浓淡变化而富于韵味,结字开合自如,追求率真自然的生命状态。

       2000年以后,她尝试将晋人的笔法、风韵以及“现代书法”的形式构成元素融会到书法创作中。创作观念上的改变,使其突破了传统的书法审美观念的束缚,以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和新的思想内涵,去表现一种新的书法审美境界。正如王岳川先生所说:她大胆冲破古人创造的经典模式,却并未冲破汉字的文字规范;她敢于违背许多年被视为常规的审美习惯,却并未违背艺术发展的规律。

       她近期作品呈现的不只是精熟的技巧,而更多的是性灵与才情的自然流露。中国书法深邃的渊源和笔墨表情达意的抒情性,无疑是她生命内质对艺术审美的向往和追求。她的楷书古雅醇厚,行书洒脱遒劲,行草书大气、雄浑、清越。其草书以王羲之为宗,怀素为体,王铎为友,奔放茂密,满纸烟云而不蹇迫;起伏跌宕,行间疏朗而不松懈。观其草书犹如欣赏一首音乐,如万梅绽放,似小桥流水;激奋昂扬,纵横跳跃,回旋低昂。书写时一气呵成,忽大忽小,时快时慢,笔力雄强,气势开阔,风神潇洒。

       我个人认为,其近期所创作的《黄公望秋山林木图诗跋》、《张道洽咏梅》、《元遗山诗八首》这三件作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她当前的书法风格和探索走向。

      《黄公望秋山林木图诗跋》作品,通篇章法布局和结字,以至用笔的徐疾变化,充分体现了她的良苦用心。在欣赏此幅作品时,见其用笔如急风暴雨,结字变化万千,可谓性情所致,跌宕起伏。墨色浓淡、枯湿温润,时疾时缓;圆笔起笔,有藏有露,有圆有方,有粗有细,有大有小,有长有短,对比强烈,表现出其娴熟的草法、富于节奏的韵律和连绵不断的恢弘气势。

        《张道洽咏梅》整幅作品,是她平心静气下创作的那种优雅而富激情的书法范式。其实,也不难看出在平和雅致的背后蕴含着她巨大的创作冲动,这也充分彰显了其良好的创作心理素质。在结字和用笔上,她在继承和突出晋唐法帖精髓的基础上,想通过字形的大小,以及在笔法上的“精耕细作”,以突破王铎笔法程式化的用笔。精致的用笔,高妙的技法,充分显示了她深厚的传统功力和独特的审美追求。 

       《元遗山诗八首》长卷,追求线条丰富的表现性,结体上变化奇幻,错落有致,盎然生趣。引带游丝萦绕,飘逸而不浮;若云行雨施,然流走而不轻滑,沉着痛快。行与行之间相互避让,左右飞动;字与字之间连绵不断,顾盼生情。章法上参差错落,攲正相生,笔势动荡,仪态万千。

       胡秋萍是一位很感性、很唯美,具有浪漫艺术气质的女性书法家。

       黑格尔认为:浪漫性艺术崇尚内在主体性原则。所谓内在主体性原则,就是精神理念“提升回返到精神本身”,这是浪漫性艺术的根本特点。胡秋萍认为草书在诸种书体中是最具智慧性、浪漫性的书体。在创作中,她不是一味地只注意表现技巧法度,而是更注意调整自己的创作情绪、书写场景氛围,把握作品的内在旋律,纵情挥洒,力求达到心手双畅。她在追求自我的欢悦和原始生命力的过程中,感性意识得到了强化,情感张力得到了扩展,书家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和排解。

       胡秋萍的书法无论创作或是欣赏,无不以人的生命形式作为参照,并以在个性化的艺术语言里体现出生命境界为最高目标。她通过运笔中的轻与重、疾与徐、擒与纵、刚与柔,线条的曲与直、肥与瘦、浓与枯、燥与润、生与熟,结构的方与圆、大与小、巧与拙、欹与正,章法的虚与实、离与合、疏与密,格调的雅与俗以及气与韵、形与意、有法与无法等等的矛盾对立与统一,进而感悟生命、体味蕴含在生命中的哲理,最终认知宇宙自然的真谛。她在草书艺术的表现中,找到了自己精神本性的归宿。她草书的感性和唯美是其个人情感的自然流露,是其书法创作最完美的表现。

       胡秋萍是一位有着强烈探索和创造欲望的女性书法家。

      艺精于变,变而愈上。她以其活跃的思维与观念,并未将取法钟繇、二王、残纸、墓志一路风格的作品高度定型化。在用笔上更加注重理性的生命呈现,而不是对传统的逼真性模拟,在处理雄浑奔放与细微精到的关系上,在体现草书的大字连绵、纵横的气势时,不是以弱化丰富的笔法为代价,而是在字法、章法的构成上精心营造;在点画的粗细、墨色的浓淡上求变化,以强烈的书写节奏来取得视觉上的感染力;在行笔的速度上,在提按、翻转的运笔灵活性上加以强化,以求保留晋唐草书的形体特征和用笔迹象。她在注重把握整体气势的情况下,让每个形态各异的单字,自然稳妥地各安其所,呈现一种飘逸从容、酣畅淋漓之美。书家胸中郁勃之豪情,在宣纸上唯美地流动、收放、开合,在笔墨挥运的高峰体验中,将创作主体对生命的体验,艺术地显现在宣纸之上。

       胡秋萍的书法有“雄强”、“大气”的一面,同时,也有女性书家特有的精微与情趣。在她的性情里,有阳刚的气象,也有不失本我的温柔。她希望能在笔墨飘逸的书写中以“我心”表现天地之心,以一理折射万物之理的大境界,以女性的细腻表现起、止、使、转的精微。精微对她而言,是一种文化的品味。传统书法离不开文化的滋养。她的创作注入了个人学养,化入了唯美的生命体验,使其对书法的理解和感悟在一般书家之上。因此,她也更善于、或者说能更为敏锐地于书法之外寻得滋养她创作的有益养分。元代文人的“引书入画”、“现代书法”的独特造型的构成因素,延展了她的书法空间观念;黄宾虹以绘画中的淡墨、宿墨和涨墨入书极大地丰富了她的书法用墨的表现,并以上述心得丰富和提升她的书法境界与书法表现力,完善了她大气雄浑中寓儒雅、自然率真中有古意的行草书风格。她在自然万物的变化运行中,在墨线飞舞、“一波三折”的生命律动中,变化诡谲的空间结构和字与字之间智性的承接关系中,营造着她诗意而唯美的精神世界。

      艺精于变,变而愈上。她以其活跃的思维与观念,并未将取法钟繇、二王、残纸、墓志一路风格的作品高度定型化。在用笔上更加注重理性的生命呈现,而不是对传统的逼真性模拟,在处理雄浑奔放与细微精到的关系上,在体现草书的大字连绵、纵横的气势时,不是以弱化丰富的笔法为代价,而是在字法、章法的构成上精心营造;在点画的粗细、墨色的浓淡上求变化,以强烈的书写节奏来取得视觉上的感染力;在行笔的速度上,在提按、翻转的运笔灵活性上加以强化,以求保留晋唐草书的形体特征和用笔迹象。她在注重把握整体气势的情况下,让每个形态各异的单字,自然稳妥地各安其所,呈现一种飘逸从容、酣畅淋漓之美。书家胸中郁勃之豪情,在宣纸上唯美地流动、收放、开合,在笔墨挥运的高峰体验中,将创作主体对生命的体验,艺术地显现在宣纸之上。

      胡秋萍的书法有“雄强”、“大气”的一面,同时,也有女性书家特有的精微与情趣。在她的性情里,有阳刚的气象,也有不失本我的温柔。她希望能在笔墨飘逸的书写中以“我心”表现天地之心,以一理折射万物之理的大境界,以女性的细腻表现起、止、使、转的精微。精微对她而言,是一种文化的品味。传统书法离不开文化的滋养。她的创作注入了个人学养,化入了唯美的生命体验,使其对书法的理解和感悟在一般书家之上。因此,她也更善于、或者说能更为敏锐地于书法之外寻得滋养她创作的有益养分。元代文人的“引书入画”、“现代书法”的独特造型的构成因素,延展了她的书法空间观念;黄宾虹以绘画中的淡墨、宿墨和涨墨入书极大地丰富了她的书法用墨的表现,并以上述心得丰富和提升她的书法境界与书法表现力,完善了她大气雄浑中寓儒雅、自然率真中有古意的行草书风格。她在自然万物的变化运行中,在墨线飞舞、“一波三折”的生命律动中,变化诡谲的空间结构和字与字之间智性的承接关系中,营造着她诗意而唯美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