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之维 (外两篇)
——通往神圣之门
庞永杰/文



    拉登之死并不能解决世界的深层矛盾,科学与自由主义(物质与功能至上主义)与宗教保守主义(基本教义派与保守主义)之争并没有缓解。当初自由主义的产生,就是为了对抗前理性的神话所造成的专制,对抗传统的狭隘的、种族优越感的宗教。它一直持续发挥着这份高尚的力量,因此自由主义与理性科学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基本教义派神话式的宗教,是人类迈向现代社会的必然。但是,在理性之外还存在着超理性的觉知。理性主义不该拒绝无形的 觉知。现代社会以经济发展作为解放的手段,物质。功能至上。而精神意识必须在内心世界有所成长,现在应该是到了理性之后,后自由时代了。我们应该寻找传统与当下,东方与西方,物质与精神世界的携手方式。

    上帝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包罗万象的馄饨的引子像怀特海说的那样“它在整个世界中温柔地劝说一切走向爱。

    我觉得艺术家作为一名使者,应该通报着即将来临的新世界。探索并描述新的世界观,新的存在认识,情感,深度和新的觉知模式。
艺术的当下,“嘲讽是有限的几个藏身之所,切莫建构,只要解构,切莫求取深度,只要抓住表面,切莫有太多内涵,只要提供噪音,浮面,浮面,浮面是他们唯一的发现。这是肯•威尔伯对当代艺术贴切的评价。

    华莱士建议“艺术与其选择自我折射式嘲讽,不如提供洞见和价值观的指引。物欲世界令人炫目的,浮夸的自我折射的退化,假如不能走下去了,我们是否可以 退回到潜意识式前进到超意识或进入到超理性的境界?

     佛,内在的觉知,明澈净化的内心是唤起我内在的潜质,她是引子,无论哪种神圣都是引向超个人的神性。世界一体,宇宙一体都具有根本的共性和丰富的多元性,但它是有层次的,正是这种崇高更神秘的向往引导我去追寻。
     艺术到了当下,也是一直困扰我,好像把美排除在外,现在我想明白了,实验艺术决不能没有美的座次,而是通过美达到神圣的寓所。通过感悟的美向上提升到至善的终极之
美,大爱之美。艺术家往往是潜意识引导思维,经过长时间的推敲,一个半人半兽形象楔入我的脑海,它是一个视觉逻辑综合体。在我看来半人半兽是站在全球性立场超国家意识的东方意象神性思维,我认为对于生态平衡 ,战争及不平等的世界需要有一个整体观,它是指向未来的。世界正在分娩的阵痛之中,一种新的意识结构半人半兽的结合体,它以透明性的镜像融合了身体和头脑。物质层面与精神层面,生物层面与人类层面的形象。现在还存在着想要主宰世界的神话帝国主义,专制主义。从全球的各个角落还能听到神话原教旨主义的叫嚣,而现在的物欲社会又高高地凌架于精神之上。世界发展的方向。我认为只有一个方向,就是自我理性的视角被开放的世界视角所替代,我们是世界公民。

    我试图通过半人半兽的形象换起人们的认知潜能,跨越国家主义思维。普遍的多元文化主义才是我们的方向。半人半兽是这个病态世界的蜕变;它站在时间之箭上,去追寻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是到 了  以自我为中心和种族为中心应该让位于更大的世界为中心视角的时候了,不然核武只能毁灭人类,人类只能进步,前进,朝着无限的神性和真我而开放(立地成佛,人人都是艺术家)因为这种神性和真我是众生皆有的。

    物质之后应该开启神圣之门,因为一个全然不神秘的世界,极可能是盲目与疯狂的。

 


自述



艺术是一种宗教情怀,特别对于我这样以艺术为生的人来说,它是一种救赎方式。每天的工作就是祈祷,通过这种自我完善的过程,来感知矛盾与冲突、种族与阶级,感知社会、人生、天空、大地,对这宽广的一切,我是通过艺术——一种极简、单纯的方式来表达自身感悟的。
我是去化解污垢,不是去提出问题,是去体悟而不是急于说出;是思者而不是从者。我认为高级的东西,是高度统一的。无论以什么方式出现,都有至高的境界。人们可以通过虔诚地感知与体验来接近。
在创作中,我坚持把语言隐于作品背后,理想隐于感觉背后,复杂隐于单纯背后,学术隐于纯粹背后。它是轻松、自由的,兼有解构与建树,极端与宽容,保持艺术家的独立与直觉,宗教般地去感悟、表达。东方与西方、传统与当代,这些不是我思索的主体,这只不过是言语形式上的藉口,是表象,而精神,才是根本。精神不是嫁接与并置,是深远处的抱一。
当代艺术实际上呈现两个方面,一种通过形式的创造来展现,一种是通过精神上的追问来表达。我是属于后者,我更倾向于通过反复诵念来达到精神的统一。在极简的艺术形式中,有一种丰富的、魔幻的、巫术的般东西,它在专注与投入中出现;在放松与忘我中空灵。
我试图达到,当站到我的作品面前,会有种幻觉,让人暂时忘却繁琐,接近空灵;或安静或思考,介入世界间更宽广的联系,衍生出悲悯之心。
毕加索以来,一味地求新、求变、求“进步”的思潮,鼓励了艺术形式的浮躁;博依斯以来,解构也成为了一种过于主流方式。而我只试图以微弱之势,逆其潮流,以一张巨大的幕布包裹这一再瓦解的血淋淋之体,来呈现一个完整的、单纯之躯。这种举动或许微弱、或许尴尬,但哪怕是一种唐诘诃德式的无奈结局,也必须坚持。在芜杂的当代艺术潮流中,必须有不断的建构来与过多的解构相抗衡。
 


断章


    极端的我达到神性的修行就像闭关修行通过必须的过程表达到宽阔的光明。                                                                         

    “理性之后”当下我试图在寻找能填平与传统沟壑的方式,过往的形式都是人类的共同资源,在以自我的携取中灌溉养分。

     佛,敦煌乃复兴我的内在潜质,她是孔子。无论哪种神圣都是引向超个人的神性。世界一体,宇宙一体都具有根本的共性和极其丰富的多元性,但它是有层次的,不是这种更崇高,更神秘的向往引导我去追寻。

    艺术到了现代,后现代把美排次之外,实验艺术决不能没有美得座次,而是通过美到达神圣的寓所。通过修炼的形色之美向上提升到主善式佟相之美,大爱之美。

    佛,基督教,真主是虚化人间的幻象,反在于不同宗教的人的心中,他们彼此排斥,实际在神的宫殿里他们是兄弟,人和动植物不过是宇宙的幻象。

    自由主义与基本教义的冲突越来越激烈,恐怖主义不因为拉登之死而消灭。

    从自我到自觉,大我到无我。西方对人类最大的贡献建立于自我觉醒的普通体系。东方的自觉,禅的高深与智性对于个人成长有利而不能普及一直是没有解决的,而它的虚无性又使得它大多徘徊在真实性之外。

    好的艺术是展现一种新的观看方式,感悟到事物的新的解决方式,发生的进行时,从过去生长出的,悟到的事物的智性就是哲学与艺术的展现与意义。

    神是人类通向未来的构造,是基础。艺术是神与魔鬼的临界点,在临界点的舞蹈好似艺术家高度提炼神与魔鬼的能量精髓,是最高的慧与欲望之花——致鲁本斯,梵高

    文艺复兴,达芬奇,鲁本斯,伦勃朗,荷尔拜因等后来的莫奈,梵高都成了经典是无法超越的高峰,但是西方并没有停止不前,这只是常识,只有创造新的艺术形式才能成为艺术家但在中国这个简单的问题始终纠缠不清,不只是掌握国家资源的美术权贵者的恶心堕落的行为。心中明知而口是心非,或者他们真的没搞明白,仅仅是一味的继承将永不会进化而只会在某个瑕疵中退化。大国变成强国对人类有大贡献没有思想的革命是  。然而经济的发展遮掩了一切。

    新水墨就归于当代艺术的一部分。当代艺术包括所有的媒介具有创新于时代精神的探讨精神。宗教哲学并不能拘于一新媒介。媒介是术之具,尽管当下全球化的普及再强东方特色不具有意义而是以东方人的视角面对全球化的困境做出我们对未来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