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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谢环的《杏园雅集图》(2)
2013-10-10
编辑 : 雅会
作者 : 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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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著名鉴赏家文震亨指出:屏风之制最古,以大理石镶,下座精细者为贵。(《长物志》卷六)。同时代的另一著名鉴赏家李日华也有同感:石品各有所...

    晚明著名鉴赏家文震亨指出:“屏风之制最古,以大理石镶,下座精细者为贵。”(《长物志》卷六)。同时代的另一著名鉴赏家李日华也有同感:“石品各有所擅。灵璧以韵胜者,磬材也。端溪、歙溪以质胜者,砚材也。大理凤凰以文胜者,屏几材也。玛瑙殷红透碧以色胜者,器物装嵌材也。”(《紫桃轩又缀》卷一)当时,大理石还成为家具椅桌床榻的重要镶嵌物。对此,文震亨却认为不雅,表示出了不屑:“古人以相(通镶)屏风,近始作几榻,终为非古。”(《长物志》卷三)
    《杏园雅集图》手卷(“大都会本”)还有值得关注的细节,莫过于在一处轩阁中,有四位官员在吟诗作画,后面的一个方桌上,有一方玲珑奇窍状的奇石被安顿在方形木制台座上,奇石从形态、结构、体量来看,应该是灵璧石、英石一类。台座的台面为平面状,挖有落榫,四面束腰,四角有卷云形底足。这应该是图绘中有确切年代首见的木制石座形象。
奇石入画,最早见诸晚唐孙位的《高逸图》(藏上海博物馆),但绝大多数为园林庭院置石,未见文房案几置石,更见不到木座形制。比较早见的奇石置木座的形象,都集中在明代万历(1573-1620)年间。如明代松江书画家、藏书家孙克弘在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所作的《芸窗清玩图卷》(藏首都博物馆)中,描摹有一方砚山造型的奇石置于木座上面。画家另外还有一幅《七石图》(藏故宫博物院),描摹了七方带有木座的奇石。此外较为集中见到的木制石座,是明代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松江林有麟绘制的《素园石谱》,这是传世最早、篇幅最宏的一本画石谱录,其中有很多奇石多有木制石座的形象记录。《素园石谱》之后,有关奇石木座的形象图绘渐渐多了起来,如明崇祯年间胡正言辑《十竹斋书画谱》(《十竹斋笺谱》),首开了中国套色水印木刻的先河,其中就有奇石木座的形象。明代画家陈洪绶的绝笔之作《西园雅集图》(作于1652年,清顺治九年,系未竟之作,后由清代画家华喦补璧,藏故宫博物院)中,案几上就有奇石供置于木座的描绘。……这些都是反映当时奇石木座样式的确证。因为木座是随着明代家具业的兴盛,特别是海外优质硬木原料如黄花梨、紫檀等的引入而开始制作的,之前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或是实证。明代从海外引进优质木材,一般认为有两个时期,一个是永乐年间的郑和下西洋,一个是隆庆年间的重开“海禁”。
奇石从园林庭院登堂入室进入文房案几,大致在唐宋之间,宋代流行以盆(包括石盆、陶盆)供石,时称“盆石”(或盆山)。这也是借鉴了盆景的玩法。此种遗风,一直影响到了后世,在宋代还传到了日韩两国,至今他们玩石仍然是以盆玩为主,当时高丽王朝出品的铜盆,还销往中土,颇受文人士大夫的青睐,如苏东坡当年在扬州所得的仇池石(英石),便是置于高丽国产的大铜盆,其内铺垫了登州的卵石(今烟台长岛球石),有诗为证:“盛以高丽盆,藉以文登玉。”
在奇石赏玩史上,木座的出现和应用是十分重要的里程碑。原来水盆对于奇石安置来说还是有其局限性的,有的样式的奇石并不适合用水盆,而且千篇一律毫无个性的水盆,与充满个性的奇石搭配组合,容易使人产生审美疲劳。相比之下,木制座架往往是量身定做,是极有个性化的作品,不但落榫各不相同,而且其雕饰往往需要根据奇石的主题予以配合,有的构思奇巧、制作精良的木座本身就是一件艺术作品。这与可以批量制作的水盆(工艺品)显然不能同日而语。美国已故中国“文人石”收藏家理查德·罗森布鲁姆(Richard Rosenblum,1940-2000)甚至认为:“木座是一个戏剧化的装置,它实际上使石头成为了艺术品。离开了木座,你会感觉石头与艺术是如此的不相像。……”

关键词 : 
艺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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