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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袤_宋代

    尤袤,南宋诗人。字延之,小字季长,号遂初居士,晚年号乐溪、木石老逸民,祖父尤申,父尤时享,治史擅诗。尤袤与杨万里、范成大陆游并称为“南宋四大诗人”。
人物简介

  尤袤(公元1127~1202年)字延之,号遂初居士,无锡人,南宋诗人、大臣。 公元1148年(南宋朝绍兴十八年戊辰)举进士(原为状元及第,因得罪秦桧,改了三甲37名)。初为泰兴令。孝宗朝,为大宗正丞,累迁至太常少卿,权充礼部侍郎兼修国史,又曾权中书舍人兼直学士。光宗朝为焕章阁侍制、给事中,后授礼部尚书兼侍读。逝世后谥号“文简”
人物生平

少年英才
公元1127年(北宋靖康二年)农历二月十四日生于无锡一个书香门第中。尤袤自小受家学熏陶,5岁能为诗句,10岁有神童之称,15岁以词赋闻名于毗陵郡(今常州,时无锡属毗陵)。
县政改革
尤袤于公元1148年(南宋绍兴十八年戊辰)举任泰兴县令。当时宋室山河破碎,偏安江南。泰兴处于南宋边区,金兵时常入侵,“县旧有外城,屡残于寇”。尤袤上任后,一面为民请命革除苛捐弊政;一面率领军民整修城廓。南宋朝绍兴三十一年辛巳(公元1161年)十月,金兵大举南侵,扬州、真州(今仪征)等城都被攻陷,只有“泰兴以有城得全”。金兵蹂躏两淮地区后,淮南人民死伤枕籍,流离失所。尤袤在诗作《淮民谣》中,描述了当时淮南人民的悲惨处境:“流离复流离,忍冻复忍饥;谁谓天地宽,一身无所依。淮南丧乱后,安巢亦未久,死者积如麻,生者能几口?荒树日西斜,抚摩力不给,将奈此忧何?”全诗长达六十句,通过一个流离失所的淮民的口气,如泣如诉地将淮南人民在水深火热中的悲惨情景,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宇字句句震撼着人们的心灵。
外知台州
尤袤在泰兴有政绩,后奉调入京,任秘书丞兼国史院编修官和实录院检讨官,质又升任著作郎兼太子侍读。公元1172年(南宋朝乾道八年壬辰)农历二月,尤袤因参与一些大臣反对孝宗任用安庆军节度使张说执政,于次年冬被赶出京城,任台州(今浙江临海)知州。尤袤在台州期间,曾减免了一万多户无地贫民的税收,继续加厚和加高了前任知州修筑的城墙。后来,台州发生洪水时,城区由于城墙高、厚而未受淹。
当尤袤在台州作出政绩时,一些奸诈之辈就散布流言蜚语对中伤于他,引起了宋孝宗的怀疑,特派人对尤袤进行秘密调查,。使者在台州听到的是民众对尤袤的一片赞誉声,回京如实作了回报,并抄录了尤袤在台州所作的《东湖》诗四首呈送孝宗。其中二首:“三日瑶霖己渺漫,未晴三日又言干。从来说道天难做,天到台州分外难。百病疮痍费抚摩,官供仍傀拙催科。自怜鞅掌成何事,赢得霜毛一倍多。”宋孝宗对尤袤勤于政事和忧国忧民的品德十分叹赏。不久就提升他为淮东(今淮扬一带)提举常平,后又调任江东(今南京、广德一带)提举常平。
转运江西
尤袤在江东任内,适逢大旱,他率领人民抗灾,并设法赈济灾民。后被题升为江西转运使兼隆兴(今江西南昌)知府。公元1182年(南宋朝淳熙九年壬寅),尤袤被召入朝,授吏部郎官、太子侍讲,后又提升为枢密检正兼左谕德。在朝时,他直言敢谏。公元1183年(南宋朝淳熙十年癸卯)夏大旱,尤袤便上书皇帝,对当时政治上的黑暗作了无情的揭露,书中说:“催科峻急而农民怨;关征苛察而商旅怨;差注留滞,士大夫有失职之怨;给浚削,而士卒又有不足之怨;奉谳不时报,而久系囚者怨;幽枉不获伸,而负累者怨;强暴杀人,多特贷命,使已死者怨;有司买纳,不即酬价,负贩者怨。”他要求宋孝宗革除弊政,以弭民怨。
公元1187年(南宋朝淳熙十四年丁未)农历十月,尤袤被任命为太常少卿,他对朝廷礼制和人才使用提出了很多正确的意见,深受宋孝宗的赞许,进官权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吏侍讲,后又被任命兼权中书舍人和直学士院之职,尤袤力辞并推荐陆游替代,但宋孝宗不同意。
苦谏无果
宋光宗于公元1189年(南朝宋淳熙十六年己酉)农历二月即位,即位后,尤袤再三劝谏劝,要他“谨初戒始,孜孜兴念”,告诫他“天下万事失之于初,则后不可救”。并对宋光宗即位后即任用亲信和滥施爵赏的做法十分忧虑。他引用唐太宗登基后不私秦王府旧人的故事,想引起宋光宗的重视,但尤袤的这番忠言不仅没有打动光宗,反而被一些奸臣从旁诽谤,说他是已经下野的周必大的党羽。公元1190年(南宋朝绍熙元年庚戌),尤袤再次被逐出京城,出任婺州(今浙江金华)、太平州(今安徽当涂)的知府。后又被召入朝任绘事中兼待讲。此时他又要求光宗“澄神寡欲”、“虚己任贤”,并对宋光宗帝继续滥施爵赏的做法一再进行劝阻。宋光宗有时也能采纳尤袤的意见,如撤销了一些升迁近臣的决定等等。但有时仍固执己见,甚至对尤袤的上谏大发脾气。有一次宋光宗帝又对不应提升的官员委以重任。尤袤上奏谏阻,宋光宗大怒,当即把尤袤的奏章撕得粉碎。
告老归田
尤袤对于宋光宗朝令夕改、反覆无常的做法非常不满,曾数次要求致仕归田,并以不愿为官、隐居山林的晋代名士孙绰撰写的《遂初赋》的“遂初”二宇以自号,宋光宗帝一面书写“遂初”二字赐给尤袤;一面又不同意他致仕,还迁升尤袤为礼部尚书。尤袤到了七十岁方致仕归家。在无锡束带河旁的梁溪河畔造了园圃,题名乐溪。园内有万卷楼、畅阁、来朱亭、二友斋等。公元1202年(南宋朝嘉泰二中壬戌),尤袤病逝,终年七十六岁。

主要成就

  尤袤一生的主要成就在于他的诗歌创作和收藏了大量图书,并编写了中国最早的一部版本目录。
元朝的方回曾谈到,南宋“中兴以来,言诗者必曰尤、杨、范、陆。”尤袤、杨万里、范成大、陆游并称为南宋四大诗人。可惜,尤袤的大量诗稿和其他著作以及三万多卷藏书,在一次火灾中全被焚毁。现在见到的他的五十九首诗是由他的清朝后裔尤侗从一些方志、类书中搜集到的。从这些残留诗篇的思想内容上看,尤袤与陆、杨、范三位诗人一样,都对当时南宋小朝廷一意偏安、屈膝投降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对山河破碎、人民遭受异族压迫是十分忧愤的。如从《落梅》一诗中就可以看出诗人对国事的忧虑,对南宋朝廷不思恢复、陶醉于歌舞升平之中的愤懑:“梁溪西畔小桥东,落叶纷纷水映红。五夜客愁花片里,一年春事角声中。歌残《玉树》人何在?舞破《山香》曲未终。却忆孤山醉归路,’马蹄香雪衬东风。”从尤袤的残篇中,还可以看出诗人关心人民疾苦,不满苛征暴敛的情感。
尤袤的诗歌写得平易自然,晓畅清新,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生辞的典故之句。《青山寺》可称为他现存诗歌中的代表作:“峥嵘楼阁扦天开,门外湖山翠作堆,荡漾烟波迷泽国,空蒙云气认蓬莱。香销龙象辉金碧,雨过麒麟驳翠苔。二十九年三到此,一生知有几回来。”
尤袤一生嗜书,早有尤书橱之称。他对于图书“嗜好既笃,网罗斯备。”凡是他没有读过的书,只要他得知书名,就要想尽办法找来阅读,读后不仅要做笔记,借来的还要抄录收藏。杨万里曾经描述他乐于抄书的情景:“延之每退,则闭门谢容,日计手抄若干古书,其子弟亦抄书……其诺女亦抄书。”杨万里还记述一则故事,说他曾将其所著《西归集》、《朝天集》赠送给尤袤,尤袤高兴地写诗酬谢:“西归累岁却朝天,添得囊中六百篇。垂棘连城三倍价,夜光明月十分圆。”可见尤袤对书的嗜好之情。
由于尤袤酷好收集、珍藏书籍,加上他曾担任过国史馆编修、侍读等公职,有机会借阅朝廷三馆秘阁书籍,能够更多地抄录到一些一般人所难以见到的书。因此,他的藏书十分丰富,其中善本、珍本也很多。他的好友陆游曾在诗中描写他的藏书是“异书名刻堆满屋,欠身欲起遗书围。”
尤袤曾把家藏书籍“汇而目之”编成了《遂初堂书目》一卷。这是中国最早的一部版本目录,对研究中国古籍具有相当的参考价值。《遂初堂书目》把图书分成四十四类,从这本书目中可看出,尤袤的藏书包括经、史、子、集、稗官小说,释典道教、杂艺、谱录等等的内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尤袤十分重视收藏本朝书籍,约占他所收藏史籍总数的三分之一。他收藏的北宋《国史》,九朝具备,北宋《实录》不仅齐全,而且有多种版本。可惜尤袤藏书在他逝世后因宅第失火,焚之一炬。仅留下《遂初堂书目》一部。尤袤文集,据《宋史》有《遂初小稿》六十卷、《内外制》三十卷。据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则有《梁溪集》五十卷。但均早佚。清人尤侗辑尤袤古今体诗四十七首,杂文二十六篇,汇成两卷,为《梁溪遗稿》,刊行于时。厉鹗《宋诗纪事》又从《三朝北盟会编》、《茅山志》等书辑得遗诗数首。尤袤藏书甚多,编有《遂初堂书目》一卷,分经为九门,史为十八门,子为十二门,集为五门,有时一书兼载数本以资互考,但不作解题,且不载卷数和撰人,与《崇文总目》、《郡斋读书志》等同为较早的宋人重要目录书。《梁溪遗搞》有清康熙刊本,《遂初堂书目》有《丛书集成》本。
《宋史·尤袤传》

  尤袤,字延之,常州无锡人。少颖异,蒋偕、施坰呼为奇童。入太学,以词赋冠多士,寻冠南宫。绍兴十八年,擢进士第。尝为泰兴令,问民疾苦,皆曰:“邵伯镇置顿,为金使经行也,使率不受而空厉民。漕司输藁秸,致一束数十金。二弊久莫之去。”乃力请台阃奏免之。县旧有外城,屡残于寇,颓毁甚,袤即修筑。已而金渝盟,陷扬州,独泰兴以有城得全。后因事至旧治,吏民罗拜曰:“此吾父母也。”为立生祠。
注江阴学官,需次七年,为读书计。从臣以靖退荐,召除将作监簿。大宗正阙丞,人争求之,陈俊卿曰:“当予不求者。”遂除袤。虞允文以史事过三馆,问谁可为秘书丞者,佥以袤对,亟授之。张栻曰:“真秘书也。”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迁著作郎兼太子侍读。
先是,张栻说自阁门入西府,士论鼎沸,从臣因执奏而去者数十人,袤率三馆上书谏,且不往见。后说留身密奏,于是梁克家罢相,袤与秘书少监陈骙各与郡。袤得台州,州五县,有丁无产者输二年丁税,凡万有三千家。前守赵汝愚修郡城工才什三,属袤成之。袤按行前筑,殊卤莽,亟命更筑,加高厚,数月而毕。明年大水,更筑之,墉正直水冲,城赖以不没。
会有毁袤者,上疑之,使人密察,民诵其善政不绝口,乃录其《东湖》四诗归奏。上读而叹赏,遂以文字受知。除淮东提举常平,改江东。江东旱,单车行部,核一路常平米,通融有无,以之振贷。
朱熹知南康,讲荒政,下五等户租五斗以下悉蠲之,袤推行于诸郡,民无流殍。进直秘阁,迁江西漕兼知隆兴府。屡请祠,进直敷文阁,改江东提刑。
梁克家荐袤及郑侨以言事去国,久于外,当召,上可之。召对,言:“水旱之备惟常平、义仓,愿预饬有司随市价禁科抑,则人自乐输,必易集事。”除吏部郎官、太子侍讲,累迁枢密检正兼左谕德。输对,又申言民贫兵怨者甚切。
夏旱,诏求阙失,袤上封事,大略言:“天地之气,宣通则和,壅遏则乖;人心舒畅则悦,抑郁则愤。催科峻急而农民怨;关征苛察而商旅怨;差注留滞,而士大夫有失职之怨;廪给朘削,而士卒有不足之怨;奏谳不时报,百久系囚者怨;幽枉不获伸,而负累者怨;强暴杀人,多特贷命,使已死者怨;有司买纳,不即酬价,负贩者怨。人心抑郁所以感伤天和者,岂特一事而已。方今救荒之策,莫急于劝分,输纳既多,朝廷吝于推赏。乞诏有司检举行之。”
高宗崩前一日,除太常少卿。自南渡来,恤礼散失,事出仓卒,上下罔措,每有讨论,悉付之袤,斟酌损益,便于今而不戾于古。
当定庙号,袤与礼官定号“高宗”,洪迈独请号“世祖”。袤率礼官颜师鲁、郑侨奏曰:“宗庙之制,祖有功,宗有德。艺祖规创大业,为宋太祖,太宗混一区夏,为宋太宗,自真宗至钦宗,圣圣相传,庙制一定,万世不易。在礼,子为父屈,示有尊也。太上亲为徽宗子,子为祖而父为宗,失昭穆之序。议者不过以汉光武为比,光武以长沙王后,布衣崛起,不与哀、平相继,其称无嫌。太上中兴,虽同光武,然实继徽宗正统,以子继父,非光武比。将来祔庙在徽宗下而称祖,恐在天之灵有所不安。”诏群臣集议,袤复上议如初,迈论遂屈。诏从礼官议。众论纷然。会礼部、太常寺亦同主“高宗”,谓本朝创业中兴,皆在商丘,取“商高宗”,实为有证。始诏从初议。建议事堂,令皇太子参决庶务。袤时兼侍读,乃献书,以为:“储副之位,止于侍膳问安,不交外事;抚军监国,自汉至今,多出权宜。乞便恳辞以彰殿下之令德。”
台臣乞定丧制,袤奏:“释老之教,矫诬亵渎,非所以严宫禁、崇几筵,宜一切禁止。”灵驾将发引,忽定配享之议,洪迈请用吕颐浩、韩世忠、赵鼎、张俊。袤言:“祖宗典故,既祔然后议配享,今忽定于灵驾发引一日前,不集众论,惧无以厌伏勋臣子孙之心。宜反覆熟议,以俟论定。”奏入,诏未预议官详议以闻,继寝之,卒用四人者。时杨万里亦谓张浚当配食,争之不从,补外。进袤权礼部侍郎兼同修国史侍讲,又兼直学士院。力辞,上听免直院。
淳熙十四年,将有事于明堂,诏议升配,袤主绍兴孙近、陈公辅之说,谓:“方在几筵,不可配帝,且历举郊岁在丧服中者凡四,惟元祐明堂用吕大防请,升配神考,时去大祥止百余日,且祖宗悉用以日易月之制,故升侑无嫌。今陛下行三年之丧,高宗虽已祔庙,百官犹未吉服,讵可近违绍兴而远法元祐升侑之礼?请俟丧毕议之。”诏可。
孝宗尝论人才,袤奏曰:“近召赵汝愚,中外皆喜,如王兰亦望收召。”上曰:“然。”一日论事久,上曰:“如卿才识,近世罕有。”次日语宰执曰:“尤袤甚好,前此无一人言之,何也?”兼权中书舍人,复诏兼直学士院,力辞,且荐陆游自代,上不许。时内禅议已定,犹未论大臣也。是日谕袤曰:“旦夕制册甚多,非卿孰能为者,故处卿以文字之职。”袤乃拜命,内禅一时制册,人服其雅正。
光宗即位,甫两旬,开讲筵,袤奏:“愿谨初戒始,孜孜兴念。”越数日,讲筵又奏:“天下万事失之于初,则后不可救。《书》曰:‘慎厥终,惟其始。’”又历举唐太宗不私秦府旧人为戒。又五日讲筵,复论官制,谓:“武臣诸司使八阶为常调,横行十三阶为要官,遥郡五阶为美职,正任六阶为贵品,祖宗待边境立功者。近年旧法顿坏,使被坚执锐者积功累劳,仅得一阶;权要贵近之臣,优游而历华要,举行旧法。”姜特立以为议己,言者固以为周必大党,遂与祠。
绍熙元年,起知婺州,改太平州,除焕章阁待制,召除给事中。既就职,即昌言曰:“老矣,无所补报。凡贵近营求内除小碍法制者,虽特旨令书请,有去而已,必不奉诏。”甫数日,中贵四人希赏,欲自正使转横行,袤缴奏者三,竟格不下。
兼侍讲,入对,言:“愿上谨天戒,下畏物情,内正一心,外正五事,澄神寡欲,保毓太和,虚己任贤,酬酢庶务。不在于劳精神、耗思虑、屑屑事为之末也。”
陈源除在京宫观,耶律适嘿除承宣使,陆安转遥郡,王成特补官,谢渊、李孝友赏转官,吴元充、夏永寿迁秩,皆论驳之,上并听纳。
韩侂胄以武功大夫、和州防御使用应办赏直转横行,袤缴奏,谓:“正使有止法,可回授不可直转。侂胄勋贤之后,不宜首坏国法,开攀援之门。”奏入,手诏令书行,袤复奏:“侂胄四年间已转二十七年合转之官,今又欲超授四阶,复转二十年之官,是朝廷官爵专徇侂胄之求,非所以为摩厉之具也。”命遂格。
上以疾,一再不省重华宫,袤上封事曰:“寿皇事高宗历二十八年如一日,陛下所亲见,今不待倦勤以宗社付陛下,当思所以不负其托,望勿惮一日之勤,以解都人之惑。”后数日,驾即过重华宫。
侍御史林大中以论事左迁,袤率左史楼钥论奏,疏入,不报,皆封驳不书黄。耶律适嘿复以手除诏承宣使,一再缴奏,辄奉内批,特与书行。袤言:“天下者祖宗之天下,爵禄者祖宗之爵禄,寿皇以祖宗之天下传陛下,安可私用祖宗爵禄而加于公议不允之人哉?”疏入,上震怒,裂去后奏,付前二奏出。袤以后奏不报,使吏收阁,命遂不行。
中宫谒家庙,官吏推赏者百七十有二人,袤力言其滥,乞痛裁节,上从之。尝因登对,专论废法用例之弊,至是复申言之。除礼部尚书。驾当诣重华宫,复以疾不出,率同列奏言:“寿皇有免到宫之命,愿力请而往,庶几可以慰释群疑,增光孝治。”后三日,驾随出,中外欢呼。
兼侍读,上封事曰:“近年以来,给舍、台谏论事,往往不行,如黄裳、郑汝谐事迁延一月,如陈源者奉祠,人情固已惊愕,至姜特立召,尤为骇闻。向特立得志之时,昌言台谏皆其门人,窃弄威福,一旦斥去,莫不诵陛下英断。今遽召之,自古去小人甚难,譬除蔓草,犹且复生,况加封植乎?若以源、特立有劳,优以外任,或加锡赍,无所不可。彼其闲废已久,含愤蓄怨,待此而发,傥复呼之,必将潜引党类,力排异己,朝廷无由安静。”
时上已属疾,国事多舛,袤积忧成疾,请告,不报。疾笃乞致仕,又不服,遂卒,年七十。遗奏大略劝上以孝事两宫,以勤康庶政,察邪佞,护善类。又口占遗书别政府。明年,转正奉大夫致仕。赠金紫光禄大夫。
袤少从喻樗、汪应辰游。樗学于杨时,时,程颐高弟也。方乾道、淳熙间,程氏学稍振,忌之者目为道学,将攻之。袤在掖垣,首言:“夫道学者,尧、舜所以帝,禹、汤、武所以王,周公、孔、孟所以设教。近立此名,诋訾士君子,故临财不苟得所谓廉介,安贫守分所谓恬退,择言顾行所谓践履,行己有耻所谓名节,皆目之为道学。此名一立,贤人君子欲自见于世,一举足且入其中,俱无得免,此岂盛世所宜有?愿徇名必责其实,听言必观其行,人才庶不坏于疑似。”孝宗曰:“道学岂不美之名,正恐假托为奸,使真伪相乱尔。待付出戒敕之。”袤死数年,侂胄擅国,于是禁锢道学,贤士大夫皆受其祸,识者以袤为知言。
尝取孙绰《遂初赋》以自号,光宗书扁赐之。有《遂初小稿》六十卷、《内外制》三十卷。嘉定五年,谥文简。子棐、概。孙焴,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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