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上班期间,积极参加美术活动。在当时此类活动很少,都是些专业的人员,我却是唯一业余且年龄最小的一位,在一起展览,已渐露头角了。
后来发生了变化,单位不景气,我下了岗。我种过地从过商,但终因有追求,于2004年正月十六,第一次来到北京,开始以画养生的职业生涯。

是由于简单、冲动还是对理想的过度美化?初来北京的那种向往、好奇、神圣,渐渐被削弱,被打击,随之而来的是冷水、南墙。在惶恐、无措的状态下看到了自己的水平很差,而且非常差,意识到了来京前对自身评价多么的 荒唐、无知,心情变得复杂、沉重了。找到过去的同学求助,一个热情的招待,带着我参观他欧式风格的新房,又观摩他的中式新居,滔滔不绝的诉说他的辉煌;另一个同学直言不讳,当头一棒说‘你不适合画画,没戏,找个建筑工地打工吧,好赖能养活自己’。在书画市场更是令人接受不了,画商们有的说‘到别处转转吧’,有的说‘这个还要钱吗’,有的说‘白给也不要’。后有朋友出点子,找个地如果不给现钱,代卖也行,结果代卖也没人要。那段时间画商都认得我了,好说话的人说,‘又来了’!有的在背后与人议论“这人还挺执着”,有的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敏感、清高、自尊的我在当时竟也学会用沉默对待一切。就这样维持了将近半年,马上将要崩溃的时候,有一画商看我长得忠厚、质朴,又无助,也有一定功力,说要帮我把画全收了,不过比纸的价钱略高点,以后按她提的要求画,我欣然应允,算是有了第一个客户,成交了200元。我一转身全买了书,这次高兴了,并且非同一般,想要犒赏自己,进了一家肯德基,我没来过更没吃过,不会点餐,站在台前直傻眼,服务员热情招待,搞的我很不自己在,在尴尬的时候,见有人要了一份套餐,我赶紧也要了一份——刻骨铭心的28元!时值午后两点钟了,已经饿过了劲不觉得饿了,结果却把饿又惹了上来,饥肠辘辘的回了家。
在当时我有很固定的食谱:早上馒头、咸菜、稀饭;中午干面条、湿面条;晚上馒头、咸菜、稀饭。偶尔也烧点青菜,一吃就一天,夏天很容易变质,我也一吃一天。因为太单调实在不愿做了就到小饭馆改善一次,两眼直盯着菜谱,剜肉一般心疼。在那时外有压力,身体补充也跟不上,抵抗力下降,经常感冒,心脏也不好,加上工作压力太大,最长时候一天画十八个小时。短时间有两三天不睡也没事,我可是常年这样。机械、麻木的我不时去公路边上,看行人神色,数过往车辆,来给自己减压,问天问地问自己“为什么”?

一晃两三年过去了,有朋友说该上学去,中央美院或国家画院。我没钱呀!有两个孩子在家上学,我再上,并且学费很高,根本不现实。转念一想,自古求学拜师的典例很多,方法也很多,于是我给国家画院常务副院长卢禹舜写信,真实、诚恳的表达了我的想法,在半年的时间里写了多次,由于种种原因,未果。
- 发表评论
-
- 最新评论 进入详细评论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