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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八旬黄永玉也玩车:院里停红色法拉利
2013-12-13
编辑 : 雅芳
作者 :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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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沈从文)是个很规矩的老实人,一辈子朴素的生活和工作。他不像我。我是盐,他是棉花,如果历史是雨的话,他将越来越重,而我将越来越轻。我是经不起历史淋浴的,因为我太...

黄永玉(右)青年时与沈从文的合影

“表叔(沈从文)是个很规矩的老实人,一辈子朴素的生活和工作。他不像我。我是盐,他是棉花,如果历史是雨的话,他将越来越重,而我将越来越轻。我是经不起历史淋浴的,因为我太贪玩而又不太用功。”

九十岁该是怎样的状态?或健康矍铄,或卧病在榻,或含饴弄孙。当然,最好能挽着老伴的手相依相偎。

也许这些都是普通人的晚年。而这篇文章的主人公“鬼才”黄永玉却在艺术道路上愈走愈快,愈走愈有趣,愈走愈创造。

今年8月,“黄永玉”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开幕。10年前在同一地点,举办了“黄永玉八十艺展”。十年了,黄永玉依旧矍铄,依旧倔强,依旧坚持。他要求展览照老办法办,开门就看,不剪彩不演讲,更不要搞酒会和研讨会。

于是,画展开得简单、直白、大气,看似“安静”却又震撼着整个华人世界。

九十画展

艺术的造诣像陈酿的老酒,放得越久,味道就越醇厚浓香;年龄越大,技艺就越炉火纯青。

身为晚辈的我怀着崇敬的心情步入黄永玉画展的第一展厅,其经典之作《阿诗玛》《山鬼》率先闯入眼帘。这些作品我以前只在画册上见过,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欣赏,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大幅画面中,女子低头沉思、脉脉含情,白皙的皮肤与幽暗的山林形成鲜明对比,披在身上的鲜艳花瓣在幽静的山谷中格外显眼。“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画中的赤豹被独特的笔法描绘得略显狰狞,夸张的线条表现出匪夷所思的力量感,但在“山鬼”面前却甘愿俯首称臣,忠心耿耿。

正如一位艺术家所说:自古至今,以山鬼为题材的作品数以百计,多是平淡无奇地湮没在历史潮流之中。最能够打动人的山鬼,一幅是徐悲鸿清幽娟秀的山鬼,一幅就是黄永玉夸张放肆的山鬼。

展厅中每幅作品前,都会聚集很多慕名而来的观众。数幅欧洲街景写真是黄永玉游历欧洲时的写生,翡冷翠(佛罗伦萨)在他的笔下色彩斑斓,表达着画家对文艺复兴圣地的歌颂。展厅中,版画、油画、国画甚至雕塑,小到不足一尺,大则数丈有余,这些都是黄永玉自学成才却技艺天成的结晶。

无论你是艺术家还是普通人,走进展厅深处,无不在黄永玉巨作《九荷之祝》前惊叹驻足。这幅国画一丈见方,九支荷花栩栩如生,迎风招展,侧首怒放,高耸挺立。画作尺寸356cm×284cm,每朵荷花都有一尺多大,荷叶和根茎更是硕大。绘制如此“大块头”已非易事,而此时的黄永玉已是八十八岁高龄。站在九支巨荷前,我除了惊讶赞叹便是肃然起敬了。

伴随这次画展展出的还有黄永玉在今年创作的几幅书法。书写的内容并不是古人诗词,而全都是他自己的词句——

“人说八十不留饭,大伙吃给他们看。”诙谐可爱,铿锵坚定。

“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神采飞扬,浪荡不羁。

世外桃源

对黄永玉而言,出生并度过童年时光的凤凰城自然是他的第一故乡,而生活了很多年的北京城可算是他的第二故乡。于是1997年,年逾古稀的他设计了这座古典建筑风格的“万荷堂”,2001年迁入,住进自己的作品中颐养天年。

“万荷堂”仅仅花了7个月,就从宣纸的线条变成了地上的实物。了解黄永玉的人知道,他之所以建造“万荷堂”,是希望既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创作大幅的绘画作品,又能够远离都市的喧闹而静心进行思考和写作,它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如同黄永玉不仅是一位画家一样,“万荷堂”也不是一座简单意义上的住所,而是这位老者平生最大的一件惊世骇俗的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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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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