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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朱新建:决定快活(3)
2014-02-28
编辑 : 佚名
作者 :  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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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建画画时自然没有这个意义指向。就像喜欢画画一样,他本能地喜欢美女,画出来只是为了自己高兴,没想给人看。他曾谈起,十二三岁时意识到两性...

朱新建画画时自然没有这个意义指向。就像喜欢画画一样,他本能地喜欢美女,画出来只是为了自己高兴,没想给人看。他曾谈起,十二三岁时意识到两性差别,开始对女性感兴趣。后来有机会看到一些“内部书籍”、“内部电影”,那些女性形象、丰乳肥臀,进入了他的想象。越是禁忌的越追求,朱新建曾回忆到,那时候,一本《金瓶梅》能换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后来他画小脚女人、《金瓶梅》插图,就是因着这种趣味,自言想把“中国式的性感”表达出来。在他看来,叶浅予等画家画漫画、画铅笔速写的时候非常自由,但落在宣纸上,会小心翼翼,充满敬畏,而他年纪轻轻就在宣纸上肆无忌惮,自然受到批评。

画家靳卫红就在那年进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学中国画,朱新建在学生中小有名气。“学生对这种越是负面评价的人越感兴趣。”在学校,美术系排第一,代表的是“艺术性”,实用美术都要排到后面。但美术系的学生都撺掇把工艺美术系的老师朱新建调过来,他们看到他的艺术价值。在南艺进修的李津常常去看他画画,觉着“他的女人是江南的,温软妩媚,很有语言感,像江南话”。李津说他当时刚从拉萨支教回来,与南艺校园中旧式绵软的氛围格格不入。“是朱新建把我打垮了,把我刻意追求的力度、狂放、博大化解掉,我发现我骨子里也有另一面软的东西。”

靳卫红坦陈,那时朱新建的画算不上绝好,通过材料、造型等方式,对画的效果还有很多的设计,但难掩笔墨之中的真,性情的流露。“我作为女性画家画女性,是对自我的评价。他将女性作为对象,是对他者的评价。女性让他感到快活。有人说他消费女性,是不是一快活就成了消费?反正我看老朱的画还是很喜欢,他把心里的渴望表达了出来。”

笔墨

未及调至美术系,朱新建离开了学校,1988年,去法国。李津告诉我们:“那个年代,谁也绕不开西方的影响,朱老师不相信间接的东西,他必须得亲自去看看。”虽然也和巴黎美术学院、华裔画家丁雄泉等人有联系,但他在那里仍要自己解决生存问题,画海报,有时候参加展览,也接受批量订货。“都是色情画,西方人喜欢的东方色情,他们不看他的艺术价值。”歌德学院前院长阿克曼告诉我们。

郁俊乱翻朱新建的旧书时,看到过两张他在巴黎时期做的藏书票,麻胶版的底,很精致。但他带回的作品很少,跟朋友谈起那段时间,也多是他遇到的男人女人、看过的色情电影,而非创作。“出国后,随时都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你就发现原来我们的西装做得不如他们地道,原来我们的自来水笔不如他们的自来水笔好使,因为我们是跟他们学的。但他们卖毛笔,毛笔却是从中国进口的,卖宣纸,宣纸是中国进口的,这些东西是中国原来就有。”朱新建在一次演讲中说。他发现了一些自己原有的、地道的东西——“中国传统水墨画的精神。”李津总结道。

“将毛笔作为一种核心价值。”靳卫红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毛笔不是这么用的,它不直接表达性情,而只是一种介质。”李津告诉我们,八九十年代,水墨界的主流是“主题创作”,例如常见的少数民族题材,重要的是主题内容的表现,而非笔墨本身。“新文人画”的概念实际上是对这个主流的反叛,“他们和现代主义、美术家协会的追求都不同”,回归笔性。“文人画是通过毛笔的运行轨迹,来直接传达心灵感受的东西。”朱新建开始这么理解文人画。他被誉为“新文人画”的代表,但在靳卫红看来,“新文人画”的概念后来被滥用,其中绝大部分画家和作品仍然在追求外在效果,是装饰性的。

朱新建1991年回国,住到了北京,苦练笔墨。“他向古人学习,长自己的功力。”靳卫红说。唐代以来的文人画家,石涛徐渭、八大山人,及至近现代的齐白石、黄宾虹、关良,他大多临摹过,成百张地画。颜真卿等人的字也临了许多。他在北京居无定所,亚运村、方庄等几个地方辗转。阿克曼说,他那时还在歌德学院工作,住在圆明园附近的达园,院子宽敞,就招呼朱新建等几个画家去。他们都看到他的勤奋,不讲求什么特殊环境,随时随地画。很多年后靳卫红和他一起去外地参展,“他也用一个小帘子卷上纸笔随身带着。住在宾馆,晚上为了不打扰同屋的人,就在厕所里画”。

关键词 : 
书画家  当代  朱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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