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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甫帖》的一些科学辨证问题(图)(5)
2014-07-04
编辑 : 雅澜
作者 : 王朴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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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甫字,左出自苏富比拍品,中出自《安刻》,右出自《景苏园帖》 图11甫字,左为拍品,中为《安刻》,右为许汉卿题识所言杨惺吾(守敬,1839-1915)先生...

⑪ “甫”字,左出自苏富比拍品,中出自《安刻》,右出自《景苏园帖》⑪ “甫”字,左出自苏富比拍品,中出自《安刻》,右出自《景苏园帖》

  图11“甫”字,左为拍品,中为《安刻》,右为许汉卿题识所言“杨惺吾(守敬,1839-1915)先生刻本”,即《景苏园帖》,初成于1892年。此字四横三直一点,拍品与《安刻》无一笔对:图左拍品首横落笔角度不同拓本,略呈上翘,次横粗而封角,第三横上斜和收笔角度不同,第四横左首穿出,收笔见锋,左竖落笔细,右竖外侧弧度强,横钩角度有别,中央悬针起首不似,末点全不见曲。此字每笔形状简单,拍品八笔无一与《安刻》合乎正常刻拓误差,不可能为鲍藏母本,所以这关通不过,链也断了。作为摹本,拍品误差之大也不能识别所用拓本为何,两拓本间差别少于与拍品差别,非常明显,由此也可了解刻拓的精准程度。

  若要挽救拍品,必须绕道过鲍氏一关,这只有一种可能情况:假定鲍藏本为伪,并非翁氏所见的江德量藏本,即可移开挡关人,把链缩短一节,只剩安、翁、李三环,直通到翁氏一关检查。江鲍不同本的可能性不高,但仍是有的。江氏卒于1793年而鲍氏刻帖始于1799年,时间吻合,二人间有不少共识,包括重臣如刘墉、曹文埴、王文治等,都曾为鲍家作书,但翁方纲则未见有,可能因为邓石如为鲍家“长年食客”,翁邓因帖学与碑学分野而对立。翁江交情甚笃,江氏藏品常见翁氏钤印题识,若卒后一批藏品由京城流到扬州,中间经过他手,难保不发生偷龙转凤之事,例如柯九思《上京宫词》,世存二本,其一有刘、翁、王等六名人题,鲍氏《安刻》有另一本,书法明显最佳,印章亦异,相信在咸丰间已毁,存世二本毛病甚多,殆不可信,鲍氏本亦有相当疑点,由此可见乾嘉年间做伪猖獗,不能因江鲍同期而假定所藏为同物,必须仔细查考史籍。上博钟凌二君指出翁氏原手稿本《复初斋文集》对《功甫帖》记录最详尽,与拍品有两大分别:其一是左缘半印“只露前半,二字,上如“广”字左右对易,所露极眇,竟不可知是何字”,图⑧二半印合并可见上为“图”字,上方不可能有一点,翁氏为金石大家,当不会刻意记录形状而误加一点,常人见此半印也不会有此糊涂。前文已指出此印打歪7°极不合常规,残破而有割移迹象,翁氏全不言及歪破,字形不对,单此已足够封关。其次,手稿本在描述四半印后录其他藏印:“余则‘张镠’二字白文印、‘安仪周家珍藏’六字红文长方印、‘梁清标印’四字白文方印、‘蕉林秘玩’四字红文方印、‘子京’二字红文葫芦印、‘项叔子’三字白文方印、‘槜李项氏士家宝玩’八字红文长印。”按常规,文字记录右前左后,由上而下,收藏家钤印选位反方向,即项氏首钤三印在后左方空位,其次梁氏二印在前右下角,张氏在右缘钤印其上,礼貌留空距离,最后安印填入空当,完全符合时序与选位习惯,若项梁五印在别纸或裱边则全不合常规,翁氏亦当言明,尤其项子京首钤,不会空纸一张而不选习惯的最当眼处,所以拍品本幅缺项梁五印无疑。此外,拍品安印在右而张在左,李佐贤按常规顺序录安先张后,翁录张先安后,即知次序不对。所以翁本八印与拍品无一符合:半印不见字形,项梁五印全缺,张安二印易序,足够肯定并非同物。纸上“江德量鉴藏印”及“宝苏室”二印无用比对,即使丝毫不差亦必伪无疑,副纸翁书不需考,即使为真亦无补于事。

  由于真迹流传必须链接,拍品过不了翁本一关就断链无救,其上江、翁二伪印无可辩解,即使翁本为伪亦无路上接安歧,所以纸上“安仪周家珍藏”印亦必伪无疑,不需比对。前述墨色、残印、蛀洞等多种毛病已足定伪,流传链接翁鲍二环皆断再证一次,岂还能有起死回生之望?即使安、翁、鲍所录为三本不同伪作亦对结论无妨,因为拍品链接最多只能上溯至李本而止,证明为伪后其他链段环节的真伪扣锁情况已全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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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雅书画中国网,白锐,兰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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