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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甫帖》辨析:从法帖中双钩(5)
2014-01-02
编辑 : 我有话说
作者 : 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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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墨迹本中议字长撇等泄露了作伪者摹写时的参以己意与漫不经心 从墨迹本看,该帖钩摹者于书法用笔的理解比较有限,对于苏氏书法的特性掌握更欠娴...

5. “墨迹本”中“议”字长撇等泄露了作伪者摹写时的参以己意与漫不经心

从“墨迹本”看,该帖钩摹者于书法用笔的理解比较有限,对于苏氏书法的特性掌握更欠娴熟,因此无法将“拓本”中笔画里所蕴含的复杂笔意表现出来。如“拓本”中“奉议”之“奉”字捺笔,一波三折;“别”字立刀,凝劲浑融;“功”字弯勾,饱满而有张力;“议”字长撇,上顾下盼,左呼右应;“轼”字勾挑,势如彍弩。这些用笔特征,恰是苏书受颜真卿影响的体现,这是苏氏书法重要的性格特质(图八)。

而“墨迹本”中“奉”字捺笔,起笔过直,且撇、捺间的笔形近乎三角,气脉阻滞;“功”字弯勾,笨重呆滞;“议”字长撇,僵直枯梗,与下一笔的笔势更近乎直角,局促逼仄(图九)。这暴露了作伪者摹写时按照自己的书写习惯,木已成舟,倘再修整,余地显然不大;即便弥补,往往越描越乱,如“轼”字勾边缘,形神俱失。取势行笔缺乏贯通协同承应,正是“墨迹本”最大的软肋所在,也远离了坡仙书写区区九字书札时应有的一气呵成与气脉贯通,苏书特有的沉着痛快、凝重浑厚的笔性与气质更无从谈起。出现这些明显病笔,将之按在苏氏法书名下,实在难以令人置信。

书法呈现笔墨与纸张的关系,石刻则附加了刀、石关系;刻工有高下;拓本之好坏,与其母本是否原作墨迹息息相关,而拓工、装裱技术的高低亦与之相联。总之,诸多不确定因素的叠加造成了石刻及其拓本自身的局限与特征,既难以达到自然书写的浑然天成,又无法还原原迹的庐山真面目。比如《景苏园帖》,虽然较忠实于《安素轩石刻》,但毕竟属于翻刻,故又“下一等”,即石刻味更浓,离苏字笔意又隔一层,尚无法与“下真一等”、从原作钩摹的鲍刻颉颃。即便如此,与“墨迹本”相比,仍绰绰有余,且在保存原作的笔画形态、用笔特征方面,比后者忠实可靠多了。至于“墨迹本”虽与《景苏园帖》一样钩摹自鲍氏“拓本”,但加以摹写过程中擅自发挥,掺入个人书写习惯,且时而显得漫不经心,其书离开苏氏的书艺特质和水准,更居“下下一等”也就不足为怪了。

由此,可以初步判断,以双钩轮廓为基础的“墨迹本”,廓填时分别采用了钩填、摹写、杂以己意等多种手法,也就造成了与“拓本”间若即若离的令人费解之现象(图十)。需指出的是,即便相同的依样画葫芦,“墨迹本”作伪者的“双钩廓填”技巧,与忠实于《诒晋斋摹古帖》的《刘锡敕》钩摹者相较,差距十分明显,用上引元人陈方“用墨不精,如小儿学描朱耳”之评来形容,似乎也是颇为恰当的。

(二)《功甫帖》墨迹本鉴藏情况的辨析

因《功甫帖》墨迹本钩摹于晚清,故有关该迹的鉴藏、著录等相关史实的破绽与矛盾之处甚多,概析如下:

3. 《功甫帖》墨迹本并非安岐旧藏

苏轼《功甫帖》原迹最早见于安岐《墨缘汇观》,为安氏家藏十余件苏书之一。乾隆间系江德量家藏,后入鲍漱芳奚囊,珍藏于安素轩之中。鲍氏上石刻帖《安素轩石刻》之际,将“安仪周家珍藏”印一并摹刻,表明原迹为安氏旧藏,《景苏园帖》翻刻本也忠实客观地反映了该迹的传承与鉴藏史实。

安岐之著录一贯严谨详细,对重要藏家如项元汴之鉴藏印,甚至明末藏家张孝思(现所见其最早活动时间为万历二十二年[1594],见张氏题徐贲《蜀山图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博物馆藏)、清代曹溶(1613-1685)等收藏信息,都不会轻易略而不辑,而现所见安氏《墨缘汇观》所著录的安氏家藏《功甫帖》,不见项氏收藏讯息。

“墨迹本”另页中,钤有“子京”、“项叔子”、“槜李项氏士家宝玩”三印,为明代书画大收藏家项元汴(1525-1590)所用。按照项氏的收藏习惯,不可能不在“墨迹本”本幅钤印。关于这三方印的谬误及真伪考辨,单国霖先生另有专文讨论。

由此可见,今见另页钤有制造项元汴旧藏假象的“墨迹本”,与鲍氏家藏并据以刻帖的那轴安岐旧藏毫无关系,这暴露了作伪者并不真正了解《功甫帖》原作的递藏传承历史。而本轴出现钤有项氏印记之情形,与《刘锡敕》伪本中作伪者疏于翻检古籍妄添安氏“无恙”印、制造安氏旧藏假象之性质几无二致。鉴藏史实的抵牾,同样是坊间分工作伪易犯的纰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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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甫帖》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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